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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勇者之歌 (冰与火之歌AU)

是几个月前写给镜的…拿这个混复出我不知道会不会被打(。

一个冰火背景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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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的酒液从男孩的唇角漏开些,划出一道透明的水痕挂在他沾满尘土的下颌上。安迷修迟疑了一下才用帕巾帮那个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擦净脸庞,主要是心疼洒落的酒,那还是在上一个领主家收下的,据说是来自青亭岛的的名酒,他只舍得在受伤的时候喝。

那张泛灰的脸庞在被喂了酒后恢复了少许血色,纤长的睫毛在夏蝉的聒噪里不满地颤动了一下,安迷修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紧张到屏住呼吸。他在木叶簌簌的歌声里看到男孩微张的眼睑下露出靛紫色的眼眸,漂亮得好像云层散去时群星鱼贯而出的天幕。

“你醒啦?”

“能站起来吗?”

“有没有很难受?”

“要不要再来点酒?”

“伤口还疼吗?”

“你碰上什么麻烦了吗?”

“我护送你到附近的村子吧?”

他的话太多,凑得也太近,方才从昏迷中醒来的男孩露出兼带戒备和嫌恶的神色,然而他没有闪躲也没有后退,习惯性地用渐沉的脸色示意对方闭上嘴离自己远一点,而安迷修显然接收不到这套信号,依旧喋喋不休着自己如何路过如何发现昏迷的陌生人又是如何担忧不已。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注意到对方翕动了了两下嘴唇,停不住话头的男孩截住了口,侧过脸把耳朵凑上前,然后他听到对方用微弱而沙哑的声线说:“闭嘴。”

那个被救助的男孩在接下来的一秒钟里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脸上完美呈现了从吃惊到蕴恼再到恍然大悟,最后自顾自地改为愧疚的心路历程。

“对不起,你才刚醒,说话会很累吧?我不吵你了,你再歇一会儿……对了,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也许是想起问人名字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是礼貌的做法,他连忙补充了一句。

“我叫安迷修。”

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是怎么回事?男孩极其厌恶地想。他讨厌被当作弱者照顾,无论对方出于多么善意的动机。

“雷狮。”他不耐烦地回答。

没有浮华的前缀也没有沉重的后跟,就是雷狮,一个听起来简简单单的名字,就像夏日山脊里随处可闻的一声鸟啼。

片刻的休息后,依旧昏昏沉沉的雷狮被连拖带拽地放到一匹叫罗西纳特的老驴背上,他试图抗议的时候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痛得脸上一阵扭曲,更难以忍受的是安迷修朝他投来一个“看,我早说了吧”的嗔怪表情,好像在责怪太过捣蛋的弟弟。

“你就不能放着我不管吗?”

安迷修牵着罗西纳特走在前面,背着他的行囊,拎着一副马用的鞍具,他迈着少年人特有的轻快步子头也不回地答:“当然不行,骑士怎么能放着落难的人不管,嗯?”

雷狮盯着他手上那副随着脚步晃荡不止的马鞍不解地蹙起眉头。

“你的马呢?”

那个快乐的背影似乎凝滞了一瞬,旋即又继续前行。

“她和我的师父在一起。”

“你连马都没有,哪里是个骑士?”

安迷修不大的音量像嵌在夏日里的水晶,带着泉水般的欢乐调子,雷狮语气中那些不加掩饰的嘲讽丝毫没有伤到他,就像坏脾气的风掠过沉静的池塘,池塘笑吟吟地回以一片粼粼波光,同样的问题他大概已经回答过一遍又一遍。

“从头到脚,由骨到皮。”

 

夜色将近时他们找到一间临溪的旅馆,窗中渗出橙红的暖光,好像藏着方才落山的太阳。安迷修把罗西纳特牵进了马厩,伸出手试图把雷狮扶下来,这份过于无微不至的照顾换来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肘弯上。他们看起来都只有十七岁上下,自称骑士的男孩却擅自代入了保护者的角色,这让雷狮无时无刻不想痛打他。好意屡屡被拒后安迷修无奈地举起双手妥协说“好吧好吧。”,像极了一个保护过度的兄长,雷狮几乎要把白眼翻到背后。

深色头发的男孩利落地翻身下地时还是扯到了伤口,他强行压下疼痛做出不为所动的样子,拒绝给安迷修任何数落他的机会。

 

这是一间很小的客栈,店里仅有的一桌客人已经喝得歪倒在桌上。厨房里的热浪直往外扑,矮胖的老板娘兼给掌勺的大厨帮手,注意到走进店内的客人时她从后厨钻出半个身子,随时准备继续厨房的活计。

“随便坐,要酒还是吃食?”

“都要。”雷狮干脆地答,而后径自找了个最干净的位置坐下。安迷修有些拘谨地拉开了对面的凳子,他已经有小半年没在馆子里吃过饭了。

老板娘倒了两大杯麦酒过来放到桌上,雪白的酒沫子挂了一些在杯壁上,光是看着就能给闷热的夏夜带来不少凉意。

“我们有烤山羊,还有刚打来的鹌鹑和肥鸽,跟苹果、柠檬一起烤,又香又不油腻,你们要点什么?”老板娘在围裙上擦了几下手,水迹让本就发黄的布料显得有些脏。她好奇地打量着两位特殊的来客,一个背着的两柄长剑显示他应该是个骑士,可他那身粗布旧衫看着又不像那么回事,另一个虽衣衫褴褛却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族特有的傲慢,织在布里的金线虽断成了无数线头依旧昭示着这件衣物曾经的昂贵。注意到他特殊的瞳色时她打了个寒噤,七神在上,只有真龙家族的人才有那种紫罗兰色的眼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都要。”雷狮简短的答话让安迷修脸色有些难看,在他看来这个半道捡来的少年多半是个遭了抢劫的倒霉鬼,绝不能指望这家伙付钱。他摸出自己的钱袋,里面有两枚金龙,四枚银鹿,十几个铜分,还有一枚算得上精致的孔雀石扳指。他准备在下一个城镇把扳指卖了换钱,然后买一匹战马,和师父那匹一样好,这意味着手头的每一分钱都要谨慎对付。

“好的,还要两个房间过夜?”老板娘没有注意到安迷修的拮据,她的态度窘迫又恭敬。

“一间就好。”安迷修用礼貌的声线答。

雷狮被一大口麦酒呛到喷了出来。

“慢点喝。”自说自话的骑士再又露出了让雷狮最为嫌恶的那种关切表情。这里的麦酒味道醇厚,入喉有淡淡的回甘,是和青亭岛精酿的金黄色葡萄酒截然不同的风味,那些旅行家笔下不为人知的乡下小店里出产的私酿好酒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是只有风尘仆仆的旅人才能享受到的馈赠。安迷修看着对方有些呆愣出神的表情眨了两下眼睛,然后试图把自己抿过一口的杯子推过去,雷狮用上最凶恶的眼神给予了坚定的拒绝。

 

饭毕安迷修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这一餐饭非常对他的胃口,借着帮助他人顺便让自己饱餐了一顿久违的佳肴,这让他感到愉快,然后他起身付了钱径自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雷狮叫住他。

“去外面随便找个可以睡觉的地方。”他微笑了一下,翡翠般的眸色在火光下好像有着暖人的温度,“那个房间是留给你的。旅店的床铺了稻草,又松又软,你可以好好休息。我要很早起来清理我的盔甲,还要打磨我的剑,和你住一间会害你睡不安稳的。”

 

“你放心啦,我会送你到红垒的,我正好打算去参加那边的比武,那里是雷德佛家族的城堡。你是南边哪个家族的少爷吧?你把遭遇告诉雷德佛家的老爷,他会派人送你回家的。”

然后你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赏金,雷狮在心里唾了一声,每一个殷勤的陌生人都是如此。

如果我在一路上挥霍完他那点钱财,然后在抵达红垒前逃走,一定能让那张洋洋自得的傻脸露出特别精彩的表情,他阴暗地想。

 

第二天的清晨雷狮在溪边找到安迷修,他正用油布擦拭一柄长剑,剑身笔直闪亮,看得出来是出自优秀的工匠之手,十字护手很窄,造型坚固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雕饰,剑柄偏长,更容易让人认为是双手握持的兵器,可是这样的剑他有两把。

雷狮找了块空地坐下,扫了一眼被安迷修排在地上晾晒的装备:一顶面甲上有缺口,多处都有凹损的头盔,一件全身锁甲,一件用铰链连接铁条制成的护身片甲,是那种无需量身打造的制式,一对铁护腕,一面还算过得去的铜质护喉,一杆八尺的廉价长枪,枪锋有些钝,似乎并不常用。

“你就打算拿着这些东西去比武?”

安迷修露出些羞恼的神色来,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卷着一边的鬓发。

“我只需要赢一场,然后我就可以得到对方的装甲或是一笔赎金,可以作为我继续旅行的盘缠。”

雷狮用手指勾起那顶头盔打量,面甲的部分太薄,本就没有多少保护作用,何况还带了缺口。安迷修显然是那种居无定所,也没有特定效忠对象的雇佣骑士(hedge knight),贫穷到只能睡在野外的树篱下,四处流浪着寻找一位慷慨的雇主。

“雇佣骑士都是强盗。”他不客气地评价,这是维斯特洛人的普遍共识。不过就算是君临的骑士也有会做些无耻行径的,而强盗对雷狮来说算是个中性词,这得另说。

“不都是。”安迷修并没有生气,他把手上的剑收回皮革制的剑鞘里,换了另一把继续擦拭,“我的师父就不是。”

“你的师父?”

安迷修报出了一个雷狮从未听过的名字,前缀是“高尚之心的”,雷狮不知道那指的是他的品德还是他来自河间地的高尚之心山,他记得那是个传闻有鬼魂游荡的荒僻地方。他更偏向于认为是后者,七大国里不会有一个骑士受人景仰却从未传入他的耳中。

“你接受了他的册封,然后离开他自己旅行?”

每个骑士都能册封骑士,免不了有一些虚荣的骑士滥用这份权力,将高贵的头衔随意赠送给一些不配持有的人。

“不,他一直带着我四处旅行,直到他死去。他年纪太大,没有熬过一场风寒,和他的老战马一起,就在一个月前。我把他们埋在一个向阳的山坡上,可以看到每天的日出。”

“他在临死之前册封了你?”

“对。他病得太重,起不了身,也握不住剑,只来得及对我说‘当个好骑士’。”

如果换成别人,或许会在这时候皱起眉头打断说“那你不能算个骑士。”,骑士的册封需要繁琐的仪式,需要斋戒,需要修士来涂抹圣油,需要守夜,需要誓词……或许有一些临危受命的例子可以省去这些,但至少需要册封者用宝剑轻触被册封者的肩膀,以及一位声誉良好的见证者。

安迷修的见证者只有一丛荆棘,一只躲在阴影里唱歌的夜莺,碧草间无名的野花,以及寂静无声的诸天星辰,这些足够了,至少他自己这么想。

雷狮饶有兴味地挑起一边眉毛,他开始对这个不同寻常的骑士感兴趣了。

 

接下来几天的同行里安迷修逐渐卸去了最初的客气与生分,一方面是因为雷狮的伤已不再碍事,另一方面是这家伙实在气人。起初安迷修只会对事生气,比如雷狮把他的锁子甲丢在溪水里草草浣洗又不认真擦干,再后来他变成了针对雷狮生气,比如不小心烤坏了他辛苦捉来的鱼,换成别人他一定会轻易地表示谅解。他开始觉得雷狮总在故意捉弄他,事实上这种觉得在大部分时候并没有错。

雷狮高兴的时候会拿着油石主动提出帮安迷修磨剑,护剑如命的骑士紧张地抱住他的武器,像驱逐手欠的小孩一样喊一声“去!”

“我手法很好的。”雷狮掂了一下手里的石头,对安迷修的反应过度感到分外有趣,这一路上他每天都在翻来覆去地找这个好脾气骑士身上为数不多的逆鳞,争取每一片都狠狠薅几遍。他还时不时拎出安迷修在初识时的殷勤体贴揶揄打趣,这让安迷修恼到连脖子都红成一片。

 

“为什么不继续对我忍让了?兴许让我高兴了,我的家族会给你一大笔赏钱。”在距离旅程的终点只剩两天的路程时雷狮突然说,他也闹不清自己为何会如此说出口,明明他计划一直佯装不知,直到最后笑看对方的期望落一场空。

安迷修诧异地回过头,他的这份无辜让雷狮感到分外烦躁。

“可别说你不知道我是谁。”他指了指自己紫色的眼睛。

“你只告诉我你叫雷狮。”骑士歪了一下头,“你的眼睛……呃,很漂亮?”

“操。”雷狮终于没忍住说脏话的冲动。

“呃,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喜欢女孩子!”他慌张地摆手解释。

看着雷狮渐黑的脸色安迷修绕着脖子叹了口气。

“所以你真的是坦格利安家的人?”你自己不说的话我又没法确定,他无奈地想。庸王伊耿有上百个孩子,我哪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一个叫做雷狮。

“曾经是。”他的语气很冷。

 

“所以我不会去红垒”雷狮不容置喙地宣布,“也不会去别的任何一座城堡。我要去君临的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那我们就不顺路了,我得去红垒。”安迷修遗憾地说。

“我建议你也不要去,你连自己的赎金都凑不齐。”

“我不需要准备赎金。”安迷修的底气很足,这让雷狮愈发觉得他蠢得无可救药。

“我知道你是个足够优秀的剑士,但这不代表你同样擅长长枪比武,那些闲着没事的宫廷骑士多的是时间骑马练枪。而且你的钱也并不够买一匹血统名贵的战马。”

后半句话似乎更让安迷修感到受伤,而雷狮意外于这次自己没有因为戳到了骑士的痛处高兴起来。

“你就那么想靠比武获取名声,换来哪个老爷的垂青吗?”

“我并不想向任何人效忠,我打算一直当个树篱下的骑士。”安迷修轻轻地摇头,“我的师父说过,雇佣骑士是最纯粹的骑士,其他骑士或为领主效忠,或为领地打算,只有我们凭心而为,坚守信念。每一个骑士都发誓保护弱者和无辜之人,但只有我们能更好地遵守誓言*”

他说得很平静,艾林谷苍翠的山峰在他的眸中凝聚,有风的气息,温柔而强劲。

雷狮见过很多骑士,其中不乏真正伟大的,而安迷修与他们每一个都不同,他应该只存在于吟游诗人的传唱里,就像学城里那些永远不会点燃的玻璃蜡烛**,是存在于每个怀揣幻想的人心中的光芒。

 

“你的册封仪式没有见证人,没有人为你作保,七大国没有任何一场骑士比武会接受你的报名。”

“我帮助过的人可以为我做证。”安迷修的语气里并无傲慢,“我在红叉河打倒过山贼,在盐场镇救过被强盗绑架的少女,我在寂静岛帮助一个孩子安葬了他的父亲并教导他继续生活……他们总是对我说‘感谢七神,这世上还有真正的骑士。’”

雷狮摇了摇头,示意平民的证词并无用处。

安迷修露出有些困扰的笑容,他望向雷狮的眼神里带上了小小的希冀,而雷狮只是继续摇头。

“我也不行,我不能让君临的人找到我。”

年轻的骑士并没有如雷狮想象的那般消沉,他只是叹了口气摇头说:“那我只能一路给别人打短工挣钱了,本来以为参加比武会轻松一点的。”就像抱怨一顿晚餐里放了他不爱吃的食物。

 

安迷修坐在地上,雷狮盯着他懊恼的发旋起了奇怪的念头。如果遇见安迷修的不是他而是别的哪位皇子,一定会亲自完成他的册封,会命贝勒圣堂的大主教亲手为他涂抹圣油,会请最好的工匠为他打造一套合身的盔甲,送他全维斯特洛最名贵的战马……他的名字会被写入白典永世传颂,他无疑会成为七大国最伟大的骑士。真想为他实现全部的愿望,但显然他并不需要这些。真奇怪,雷狮皱起眉头,从小到大,他只做让自己快乐的事,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让别的某个人扬起笑容。

 

这是一片幻想枯萎的土地,雷狮想,龙在这里灭绝,玻璃蜡烛在这里熄灭,森林之子失去了踪影,长夏驱散了寒冬的魔法。君临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黄金的光芒如流水倾泻而下,包着白银的权杖倒映出帝国的穹顶,头戴水晶冠冕的大主教吟诵着最神圣虔诚的祈祷。那是一片让人沉醉的牢笼,是被他丢入湖中的华美镣铐。

 

“一天天、一年年,永远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永远停留在出生的城市,享有着承自他人的地位、钱财,哪怕那是国王的冠冕,永远循规蹈矩,永远为他人而活,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可怕的生活。”

“嗯?”

安迷修不明白雷狮为何会有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慨,他支着下巴随口附和,比起这个他现在需要思考如果不去红垒,他的下一个目的地该去哪里。

 

“如果我肯回君临,我可以给你一个骑士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事物。“雷狮挑着一边眉毛说。

“那太可怕了,我一点都不想侍奉你。“安迷修困惑地回嘴,他不明白雷狮为何要说一个他明显不打算去做的提案,这是什么新的捉弄吗?

 

“安迷修,我们去海鸥镇吧。” 雷狮挥手指向东方。

“歌里那个海鸥镇?”

“对,‘去海鸥镇看美少女’的那个海鸥镇。”

“好!“歌词让年轻的骑士笑了开来,这让雷狮感到好笑又气恼。

海鸥镇在东边,安迷修喜欢往东走,就好像师父一直在身后看着他。

 

“那之后呢,我们去哪儿?“骑士没有注意到自己似乎默认了他们将一直同行。

“那里有维斯特洛最大的港口。卖掉你除剑以外的所有东西,我们乘船去东边的大陆。”

去君临的命令传达不到的远方,你依旧是骑士,而我可以不用是皇子。

 

“可是我不会外语。”

“我会。我可以轻松地学会任何一门语言。”

雷狮自信地说,而安迷修露出不太信任的表情。

“Valar Morghulis”雷狮卖弄说。

“那是什么意思?”

“凡人皆有一死。”

 

我们可以一直向东,穿越峡海去日落国度之外,去拥有古老文明的自由贸易城邦,去来者不拒的“秘之城”布拉佛斯,那里有世上最强势的银行铁金库,有举世闻名的交际花,和维斯特洛的妓女不同,她们都是自由人。那里欢迎最无畏的船长,最强大的剑客,我们还可以穿越盛夏群岛,歌唱列岛的海风会发出奇怪的乐声,那里还有在无数歌曲与故事中传扬的海盗港,跨过夏日之海,有盛产黄金、宝石与象牙的索斯罗斯,那里有成片充满瘴气与毒虫的雨林,穿越雨林后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你可以驯服那里的野马,比维斯特洛的任何一匹战马都要高大,草原的中央有渔人女王居住的银海,她的宫殿漂浮在水上。那里还有骑独角兽战斗的长毛人,以及半人半马的神秘种族……我们会去到世界的尽头,或者说,知识的尽头,阴影之地旁的亚夏,那里有巫术与魔法,有魔鬼与巨龙,或许我们能学会操纵风暴与雷霆……

 

他们走在去海鸥镇的路上,安迷修听雷狮说着那些他从未听过的地名,从未见过的神秘事物,他也对那片魔法尚未完全消失的东方大地充满兴趣。也许一切都是雷狮随口乱编的,为了骗他一起走。但是没关系,他可以用剑柄打他,骂他是满口谎话的骗子,就像雷狮老说他是满脑子幻想的傻子。他们会把骑士的荣耀与冒险者的勇气带到所过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处足迹都缭绕着竖琴与歌声。

.fin. 

※然后雷狮花光安迷修的钱买了把锤子,他俩是偷渡上船的,安迷修气得追着雷狮打到世界的尽头(并没有这种然后

 

*出自《雇佣骑士》

**玻璃蜡烛(Glass candle)是用黑曜石制作的蜡烛。它们曾经点燃过,但是近期的历史中从未燃烧。每位助理学士立誓成为学士的前一晚,都必须在地窖中守夜,并且不能携带任何光亮,只有一支黑曜石蜡烛。他必须在黑暗之中度过一夜,除非能点亮那支蜡烛。据学士们所说,这是为了告诫新任学士:一个人纵然满腹学识,却也并非无所不能。

***雷狮描述的图景皆源于设定集《The World of Ice&Fire》,半真半假。


正在写一个短篇复健中,本来想拿复健的短篇做圣诞贺但是写卡了,也不知道元旦以前写不写得完,就拿旧文混更了(。

祝大家圣诞快乐,祝雷安永结同心,祝马丁老爷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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